连云港的海边,有一道长堤。
我和蕤来到连云港。海边小城,朦胧着若有若无的海的气息。刮着好大的风,吹尽了街上的落叶……金秋十月,应该有落叶吧,回忆如同海的气息一般了无痕迹。
还有那些海边的小鱼,在海边街道上小摊上的小鱼,咸咸的,苦苦的。只有海边的小城才有的这种小鱼。风吹得那么猛烈,掠过我絮絮叨叨的嘴,让我说不出流畅的话语。
连云港的海边,有一道长堤。
是那掠过长堤的风,诱惑着我们向长堤走去。
静渺的海边,静渺的秋夜,海边的小山,在海风中静渺的矗立。
明灭的渔火,海岛上的灯塔。粼粼闪动的海的暗光,海的那边,有一座小岛;岛和海之间,是一道长堤。
是那掠过长堤的海风,诱惑着我们走上了长堤。
黑黑的秋夜,我们深入了黑黑的秋夜的腹地。
一边是静静的海,粼粼的暗光;一边是风,奔腾流畅的风,与黑黑的秋夜融为了一体。
我们的影子,蕤的长发,绵延密集的灯光,杳无止境的深入了秋夜。离家五百里,这个静夜,我们走在五百里外的连云港海边的那一道长堤。
回忆中,我们就这样永不停歇的行走下去……
我们在海边的小山上看到了日出。就是这个早晨,我们才清晰的看到了海,清晰的看到了海的颜色,闻到了海的芬芳。黄海,在连云港,居然是蓝色的。
太阳升了起来,光芒洒向大地,海面上波光粼粼,沙滩上的人们都成了剪影。我们赤脚在沙滩上走,拾着小贝壳。
啊,我居然在贝壳中看到了一只小寄居蟹!纤细的爪子那么可爱。
还去了另外一片沙滩,正午的阳光下,看白色的浪花在蔚蓝的海的幕布上展开,层层叠叠的向岸上涌去。
我和蕤携手走在海边。朋友?恋人?当幸福像空气一样把你包围,你就几乎不能察觉它的存在。
花果山,实在是一座小山。却是江苏省的最高峰,也是蕤爬过的最高的山。有人天生不吃大蒜,有人天生喜欢榴莲,蕤天生就不爱爬山。
但是在山腰上,蕤对我说:“我发现我已不那么害怕爬山了。”
日照就在海边上,日照的海就在公路边上。沙滩那么粗犷,风卷着波涛,浪花飞溅。
海边有卖贝壳、卖小食的摊贩,就像我们路边的小摊一样平实自然。这才是真正的海滨城市,海,就是城市的一部分;而连云港的海,只是旅游区。
粗白褐黄的沙滩,睡在心爱人儿的腿上,淡淡的阳光将我们的心掩埋。多么希望能在海边住一段时间,有一个可以看见海的房间,白天坐在沙滩上细数片片浪花;夜晚漫步大堤,倾听风和海的奏鸣。有朋友,有思想,还有爱情。
两千年前的孔圣人,造就了今天的曲阜城。我不知道孔圣人养活了曲阜市多少人,还是整个就养活了这座城。
到处都是孔子相关的故迹,所有的旅游点都与孔子有关系。孔府,孔庙,六艺,……门票都还不低。我们都玩得没有钱不敢再玩了。这里小,没有招商银行。朋友杨的评论是:“华为的耻辱”。
我不太清楚孔圣人的政治主张,对于今天这样的情形,老人家的有生之灵会怎样想。老人家应该还是很开化的吧,不知为何我这样想。我只是对孔圣人收集整理的《诗经》很有兴趣,还会背几首与老人家相关的诗:“夫子何为者,戚戚一代中……”“我本楚狂人,凤歌笑孔丘……”
邹城就是孟子的故乡,孟子是亚圣。邹城也有孟府孟庙,比起曲阜就便宜了很多;我们也有得机会因而一游。满院古柏森森。除了那些古时的碑文,我只记得满院古柏森森。
在我发给朋友们的短信中,峄山,是一座“用屁股爬上去的山”。
满山的巨石。在接近山顶的一段,所谓路,就是巨石堆中的石缝。上山只有躺在地上挪动,下山则靠滑行。万水千山走遍,我第一次爬这样的山。
孔子登东山而小鲁,秦始皇登东山刻石记事。他们是怎样爬上去的?朋友们奇怪,我也奇怪。
奇怪也没关系。蕤现在已经很厉害了,不仅仅能够爬江苏省最高峰,还能爬像这样的,只能用屁股爬上去的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