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川掠影
2021.10.2~6
:::: 西夏王陵 ::::
西夏,定都于银川的一个古老神秘的国度,距今已有一千余年,由南北隋唐时期从西羌分离出的八个部落(称“党项八部”)所建。
短暂存在了两百余年后,党项族和西夏王朝在蒙古铁骑下灰飞烟灭,空在贺兰山下的荒漠中留下一群巨大的坟茔,见证着西夏大白高国曾经的存在。
西夏王陵,西靠高峻挺拔的贺兰山,东临奔腾不息的黄河,气象雄浑,历尽千年风霜雨雪,依旧草木不生,鸟不落脚。
党项族融合了粟特、回鹘、吐蕃、契丹、吐谷浑人等周边民族,形成了自己的独特文化。
虽位于贺兰山脚,王陵却弃山石不用,全以夯土筑成,建筑风格兼容并蓄汉族、党项和佛教文化,别具一格,有“东方金字塔”之称。
当年“浮图梵刹、遍满天下”的西夏国文明,曾被蒙古王朝肆意破坏,消失在历史长河中。
直到二十世纪初,俄罗斯探险者才在内蒙重新发现西夏古城遗址,西夏王陵更是1972年修建机场时才得以发现和确认。
党项族具有强烈的学习能力,隋朝尚书左丞郎茂曾经这样形容宁夏一带:“其江左之人,崇礼好学,习俗相化,因谓之‘塞北江南’”。
建国初期,党项人仿照汉字创建了西夏文字,但没采用汉字单字或偏旁,而只是利用了汉字的笔画。
尽管消失迩久,随着西夏遗址的发现,曾经的天书得到较为充分的研究,其中就包括汉-西夏文字典《番汉合时掌中珠》。
想不到吧,数码时代中,西夏文字也拥有了自己的UNICODE编码,有多种字体和相应的输入法,可见
这个网站。
上面这些图片中的logo,就是使用Tangut字体和西夏文输入法制作的。第一字为“
宁”,安康之意;第二个字为“
夏”,即党项、西夏之意。
黄昏中,徜徉在远山斜阳之下,旷野无边,略感悲凉。
明朝诗人曾写道:贺兰山下古冢稠,高下有如浮水沤。道逢古老向我告,云是昔时王与侯。
:::: 贺兰山阙 ::::
贺兰山位于黄河河套、鄂尔多斯与阿拉善高原之间,主峰敖包疙瘩3556米,是宁夏与内蒙最高峰。
山间数个东西向山谷皆以“口”名,自古以来就是东西交通要道,著名者有贺兰口、苏峪口、三关口、拜寺口等。
各口现都已开辟为风景区,这里是一个小众的,滚钟口。
景区两侧山上尚存一些步道,可惜距离不长,怀疑是否因为自然保护区而截断或封闭了。
户外软件中,仍能找到一些以往徒步或穿越的轨迹。
沿沟谷进山,路边不时可见岩羊骸骨,散落一地。
当然,头颅自己并不会摆普士,是我把它拎上石头来拍照的。
如果说山谷中遍野岩羊,那并非夸张。一路上行,惊喜会逐渐变为熟悉,然后就是感动!
岩羊受惊后沿山谷上行,因而与我同路,相伴随行。
它们也并不怕人,有些好奇,大方的与人对视,尽可以充裕的对焦拍照。
山谷尽头,随着陡峭爬升,荒芜干涸的灌丛逐渐过渡成无边秋色!
爬上第一道山梁,眼前豁然开朗,阳光下是间杂着成片金黄色秋树的高山原始森林。
贺兰山山脊,地势险要,断崖参差,刃峰严重风化、支离破碎,行进颇为困难!
我本想穿插到穿越内蒙南寺的线路,大致摸索攀爬到图中前方最高峰下的左侧悬崖上,无法辨识轨迹,最终折返。
返行至鞍处,山林葱郁,古木横陈,阳光透过山巅清凉的空气;坐下来喝口水,剥个橘子,假装岁月静好。
(可前后都是那些风化破碎的断崖,走着太心惊!)
山脚辽阔无际的平原,在午后阳光中更加明朗空旷。
早晨乘车穿过的那片“森林”现在一览无余,原来只是更厚实一些的防风行道林带,如同一暗绿色的长蛇。
脚下的陡崖直冲山下,越过树林,层层渐矮的山头,衔接着空旷无边的沙土砾原;
海拔高差1200余米,只是广角镜头压缩了景深,看起来仿佛细浪泥丸。靠在崖坡上自拍一张,正好一只苍鹰掠过眼前!
经过漫长崎岖的乱石山谷终于出山,隘口两侧有残破的筑土楼台,那是古长城烽火台。
仍然不时可见岩羊尸骨,干燥洁白的头颅和骨骸,还带着些皮毛连着腿骨的蹄子,这一路可比狼塔所见多了太多。
折回滚钟口的小路在一片草原中穿行,独自行走在薄暮的旷野中,视野和心胸都如同大地一般宽广,
这似曾相识的感觉,仿佛回到了独骑内蒙的青春时光!
(游记:贺兰山阙 📄):::: 塞上江南 ::::南门楼,也叫南薰门,银川老城区的南门,是银川古城六座古城楼中唯一最完整保存下来的城门楼。
玉皇阁,始建于明代,正殿中供奉玉皇大帝,东西两侧为对称的钟、鼓楼。
承天寺塔,八角十一层楼阁式砖塔,64.5米,是现存宁夏最高的古塔,比西安大雁塔还高出0.5米。
该塔始建于天v垂圣元年(1050年),是唯一一座有明确记载时间的西夏佛塔。
作为回族自治区的首府,银川街头的清真餐馆很多,通常里外都刷成绿色。
我常光顾宾馆街对过的那家面馆,七元钱点上一碗拉面,会送一个茶叶蛋,还可以免费要一碗牛肉汤。
水洞沟,是中国最早发掘的旧石器时代遗址,打破了中国没有旧石器时代文化的论断,誉为“东方史前考古的摇篮”。
黄土荒漠中的沟沟底真有一条河,芦苇簇拥,隐藏于两侧突兀壁立的土崖下。
水洞沟附近的明长城,一脚跨两省,以长城中线为界,一侧属于宁夏镇,一侧属于内蒙鞑靼部落。
天苍苍,野茫茫,惟见长城万里长。
览山公园,在阅海湿地公园东侧的一个小山头上,天气好时能远眺贺兰山。
仿罗马斗兽场的看台下是个神奇的足球场,一半滨水,一半依山,山水交融,料想踢球看球该有多享受!
银川,想象中地处西北的干燥之城,却有着一片片迷人的水乡风光;这是黄河历史上不断改道所留下的众多湖泊湿地。
在空气清凉的深秋早晨,穿街越巷,沿河道和湿地公园慢跑一圈,我忘记了自己是个游客,仿佛已在这儿生活了半年!
海宝公园。没想到吧,往返西伯利亚和昆明滇池迁徙的红嘴鸥,也会在此小憩。
宁夏博物馆。贺兰山岩画,衔接自然与历史的原始艺术杰作。太阳神、岩羊、神秘头像,先人们流畅古朴的刻绘技艺令人折服。
神奇的是,截止目前,岩画绘制年代仍是个迷,并没有公认的明确定论。
第一次来到宁夏,短短五天,匆匆一瞥,再见了,银川!
相比网红爆款的影视城和沙漠游乐项目,更吸引我的是古风犹存的街市、大漠、和深山,期待再相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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